2009年5月22日 星期五

翹鬍子咖啡館 (III)

匡啷一聲,玻璃門上的鐘聲響起,吸引了我跟學妹的目光。
一個人走了進來。

「歡…歡迎光臨!」
學妹很反射性地說著。

那不是「蔡依林」嗎?我眼花了嗎?
不,正確的說她不是走進來的,是橫著飄進來的!!
我是燒到傻了嗎?怎麼會有「蔡依林」橫著飄進來?
不不不,不是我燒到傻了。
我轉頭看向學妹,學妹整個人壓坐在我身上,看到這個景象她也呆住了。

我可以聽到一陣的喘息聲,還乾咳著。
會飄的「蔡依林」在喘,媽呀!!
早就說這間店的風水不好,現在竟然連大白天都要鬧鬼。
全身不知覺地開始起雞皮疙瘩冒汗,一瞬間開始顫抖了起來。
學妹也呈現完全的呆滯狀態。

隨著喘息聲的結束,一個頭突然的從「蔡依林」的頭旁冒了出來。
學妹一時間尖叫了起來,雙手拉著我的頭髮,猛然的抱住我。
很「幸福」的感覺。

「我錯過什麼了嗎?」

唉,我認識這個聲音,還有這張臉,這不就是那個翹鬍子老頭嗎。
大白天幹麼裝神弄鬼,搬了一張「蔡依林」的人形立牌進來。

「是翹鬍子大叔阿~」
小賴剛剛的叫聲快殺光店內的蚊子了。
不過,我覺得幸福到快要窒息了,可以放開我嗎,小賴。
「我…小賴…我….」
我試著發出聲音,雙手痛苦地掙扎著。
等她回過神的時候,又是一陣的尖叫,這次快把店給拆了。
好痛!!!

發生了什麼事?我暈倒了嗎?
覺得自己好像在做夢,飄來飄去的感覺。
怎麼全身好酸痛,尤其是我的臉,又熱又痛。

「阿啟少爺,你醒啦?」
我看到了天花板,跟剛剛看到的是一樣的。
黑色漆水泥天花板,還有一堆不知名的管路,撒水器。
我還在店裡面,謝天謝地,我不是在醫院。

從眼眶的餘角,我可以看到那件Hello Ketty樣式的毯子。
我可以感受到他的溫暖,還有那散發的香氣。

我可以看到翹鬍子老闆從櫃台那邊向我走了過來。
他手上拿了一瓶什麼東西跟兩個杯子。

我的臉好痛,很奇怪的感覺。
對了,就像幾個月前被燙傷的腳一樣。
像是被燙傷一樣,臉好痛。

不自覺地用手去摸了一下,好像被電到一樣,整個臉又麻又痛。

「Miss賴真是太粗魯了,一點都沒有淑女的樣子。
阿啟少爺,來點綜和混杜松子琴酒阿,又退燒又止痛,可是偏方喔!」

翹鬍子大叔坐在我的對面,幫我倒了半杯的酒。
他自己也倒了一些。

「這是翹鬍子向你道歉的,這酒不用錢。」

對了,我想起來了,學妹賞了我兩巴掌。
這真是太冤枉了,又不是我抱她。

「我…」
「我明白我明白,你喝就是了。」
他也不聽我解釋,一股腦兒就把酒往我嘴裡送。
很香的味道,在嘴裡有點刺激,一下子就佔滿了所有的味蕾。
我又開始暈了起來。

「不錯吧!
還有更棒的,別說翹鬍子不照顧阿啟少爺您!」
我可以看到他的笑容出現在嘴角,還是別笑了,你不適合笑阿。
他神秘兮兮的從襯衫口袋裡面拿出了一疊東西。

「這個是翹鬍子的收藏阿!阿啟少爺。」

仔細一看,這不就是小賴學妹的照片嗎?
有在櫃台煮咖啡,倒水,洗盤子,端咖啡,擦玻璃等各種角度的照片。
不過看起來好像都是偷拍的,有的角度都很低。
真是夠了,這老頭是怎樣!!

「一張賣你200就好,看你這麼喜歡Miss賴,值得啦!」
「我…」
「我知道你很喜歡,就全都買了!」
又不讓我說完,就伸手在我的外套裡面拿皮包。
「總共2000元,我知道少爺您累了,您休息吧,我自己拿了。」
「搶…搶…..」
我正伸出我微弱的雙手想要阻止。
死老頭把照片塞進了我褲子的口袋。
然後又被一股腦的灌了一杯琴酒。
「搶到好機會啦~阿啟少爺!!」

快…快來人幫我叫警察阿!!
我遇到土匪了!!
小賴學妹,快來救我阿!!
我要去急診看醫生,快幫我叫救護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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